高槿之离开马瑞阳的店后并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选择去了阿超的店里。【必去阁 www.bequge.live】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今天马瑞阳所说的事情,觉得必须要先跟阿超通通气,以免到时候真的发生偷佛牌的事件,让阿超措手不及。没过多久,高槿之便来到了阿超的店里。一见到高槿之,阿超便笑眯眯地开口问道:“这么晚了还过来啊?”高槿之苦着脸回答道:“超,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啥心里那么不待见马瑞阳了。”
阿超挑了挑眉,好奇地问:“哦?为什么呢?”高槿之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水道:“这家伙做事简直毫无底线,完全就是个……呃……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!”阿超追问:“是不是他又让你去干什么了?”高槿之点了点头:“是啊!让我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!”阿超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这不是很正常吗?不然……我反而觉得见了鬼。”高槿之惊讶地看着阿超,疑惑不解地问:“啊?就他这样的人品,你竟然还愿意把招牌借给他用?”阿超笑着解释道:“我只认钱而已。”
高槿之道:“啊?意思是你和他是一种人?问题是看着也不像呀。”
阿超笑了:“我的意思是他给足了加盟费,至于怎么经营那是他自己的事,你没发现他的招牌店名后面有玄机吗?”
高槿之道:“啊?这样我还真是没注意,是什么玄机?”
阿超笑道:“有四个小字——加盟商店。”
高槿之不解道:“那也是你的分店。”
阿超道:“屁!加盟就是独立的,如果写着xx店,那就是我有股份的那种。”
高槿之道:“哦~还有这种说法。”
阿超道:“好了好了,赶紧说说这么着急过来究竟是什么事?”
高槿之道:“唉,他说端木阳三天后要去他店里,为了防止端木阳还需要佛牌做媒介,让我先和你商量借去用用,不然就……偷!”
阿超笑了:“不用偷,我借了。”
高槿之愣了一下道:“我去……这么大方?”
阿超听到这话,笑着说道:“我这人向来大方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高槿之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大哥,你可想清楚了,这可不是一般的买卖,是要害人的啊!”阿超满不在乎地回答:“害得到人就算他厉害,我给他磕三个响头,叫他一声爷爷。”高槿之疑惑地问道:“你这么肯定?为什么呢?”阿超自信满满地解释道:“害,那块佛牌上的东西,师父早就化解了。如果真的还能拿来害人,那上次那个女孩恐怕就救不回来了。”高槿之听了,心里踏实了许多,但还是有些顾虑,轻轻地点了点头说:“只是……这样做是不是太轻易了些……马瑞阳会不会相信呢?”
阿超思考片刻后,安慰道:“都已经和解了,不借才显得不正常吧?”高槿之皱着眉头说:“我总觉得有点不妥,万一……”阿超笑着打断他的话:“你是想问佛牌上会不会有残留吧?”高槿之惊讶地看着他,好奇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?”阿超笑着回答:“你还能担心什么?担心他不给钱吗?”高槿之恍然大悟,一拍大腿,懊恼地说:“哎呀,我今天居然忘记问他这次干活给我多少钱了!”
阿超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哈哈,你可真是掉进钱眼儿里了!”
高槿之耸了耸肩,一脸无所谓地回应道:“这有什么不对?每次这种吃力不讨好、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我来做,他那算盘珠子都快打到我脸上来了,我还不能找他要点儿辛苦费吗?”
阿超笑着轻轻拍了拍高槿之的肩膀,调侃地问道:“给你五毛钱够不够呀?”
高槿之嘴角一扬,露出一抹笑容:“这么大方?”
阿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:“马瑞阳这人向来如此,出手还是挺大方的。【56书屋 www.56book.cc】”
高槿之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似乎确实如此,大方到让我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什么巨额债务,急需用钱。”
阿超摆了摆手,说道:“算了,别管他的闲事。对了,你记得和思筝姐说一下这件事,以免以后再生事端。”
高槿之点头应道:“好嘞,放心吧。一会儿我接上兮若去她家吃饭的时候,会告诉她的。”
阿超嘱咐道:“那就好,但我得严肃提醒你,这次只是借个佛牌而已,如果还有其他什么要求,可千万别答应。”
高槿之神情严肃地表示:“我明白,不仅是你,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答应他们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高槿之在阿超店里一直待到了下午四点一刻,然后他才不慌不忙地出发前往许兮若的单位,准备接她下班。当他到达时,正好看到许兮若从办公楼里走出来,她的脸上洋溢着工作后的轻松笑容。两人见面后,高槿之便带着许兮若一同前往龚思筝的家。一路上,许兮若好奇地询问高槿之为何突然决定带自己去见龚思筝,但高槿之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。
终于抵达龚思筝的家门口,高槿之迫不及待地敲开了门。龚思筝一开门,高槿之就立刻将今天与马瑞阳的谈话内容全部告诉了龚思筝。龚思筝一听,眉头紧皱:“什么?怎么又要这块佛牌?”高槿之回答道:“说是做媒介。”龚思筝担忧地说:“槿之,这害人的事你可不能帮他们干啊!”高槿之连忙解释:“来之前我去找了阿超,阿超说那块佛牌已经害不到人了。”龚思筝疑惑地问道:“怎么会?”高槿之说:“说是佛牌上的东西师父已经清除了。”龚思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:“真的吗?”高槿之肯定地点头:“真的,连阿超都不信还能信谁?”龚思筝叹了口气,虽然心中还有疑虑,但也只能暂时放下。她无奈地说:“唉……总觉得再来一次那个女孩还是挺可怜的。”
许兮若倒是淡定的说道:“思筝姐,我倒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龚思筝皱了皱眉,然后轻声说道:“话虽如此,但是......那女孩也没真的要了端木阳的命啊。”
许兮若嘴角微微上扬,冷笑一声,然后回答道:“那是因为端木阳发现得早,不然怕是就真的没命了。”
龚思筝想了想,确实是这个道理,如果不是端木阳及时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她不禁叹了口气,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许兮若见龚思筝不再说话,便继续说道:“所以我说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那女孩明知道这样做会害死端木阳,却还是选择这么做,这难道不可恨吗?”
龚思筝沉默了片刻,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许兮若的看法。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心软了,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龚思筝想想也是于是就没有再同许兮若争辩了,而是看着高槿之,语气坚定地问道:“那么......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高槿之微微一笑,然后轻声回答道:“配合就好。对了,听着马瑞阳的意思,端木阳还不一定就是需要这块佛牌的。”
龚思筝眉头微皱,疑惑地问道:“不要这佛牌,他又要什么?”
高槿之耸了耸肩,然后无奈地回答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毕竟马瑞阳说端木阳要三天后才去他店里,恐怕他现在也不知道端木阳想要怎么做呢。”
龚思筝一听,点了点头,而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,突然惊讶地说道:“咦~三天后去找马瑞阳吗?”
高槿之点了点头,然后好奇地问道:“是啊,怎么啦?”
龚思筝笑了:“哈哈哈,看来我得准备火锅了。”高槿之一听愣了一下之后便笑了起来。
三天后高槿之如约来到了马瑞阳店里,刚一坐下,端木阳也跟着走了进来。
三人寒暄了几句之后,端木阳坐在沙发上神情凝重地说道:“你们知道吗?我差点儿就弄死她了。”马瑞阳赶紧走了过去递了一支烟给端木阳,又递了一支给高槿之道:“兄弟,这话可不敢乱说啊。”
端木阳道:“哼!也倒不是乱说,我之前找了个师父,他说可以立竿见影。”
高槿之一听道:“然后呢?”
端木阳道:“呸!道行不够还敢出来混社会!那女的就是在医院里多躺了几天就出院了,本来之前说是推进抢救室去了,我还开心了许久,没想到是场空欢喜!”
高槿之赶紧说道:“你也别这样,端木,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端木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,然后吐出了一大团烟雾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,缓缓地说道:“她当时也没有打算饶过我啊!”这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,带着深深的恨意。
高槿之看着端木阳,轻轻地叹了口气,道:“你说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呢?”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和惋惜,似乎对这种无尽的恩怨感到无比疲惫。
就在这时,端木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,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他紧紧咬着牙关,眼中闪烁着怒火。
马瑞阳见状,连忙插话道:“所以你这次找我所为何事?”他试图转移话题,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。
端木阳深吸一口气,将手中的烟头掐灭,然后缓缓说道:“你不是说过t国的师父最为灵验嘛,我想请你帮我请一个回来。”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,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采取行动。
马瑞阳一听,瞬间眉头紧锁,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,叹气道:“唉……可是黑衣阿赞也未必会帮你要了对方的命啊。”他深知这种事情的复杂性和危险性,心中不禁担忧起来。
高槿之也赶紧附和道:“对啊,何况这里是我们国家,这要是在我们国家的地盘上出了人命,你觉得师父还回得去不?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法律和道德的尊重,同时也提醒端木阳不要轻易做出过激的行为。
端木阳闻言,顿时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愕,道:“我去!难道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?比如降头或者下蛊之类的?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失望,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马瑞阳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端木,你把这些也想得太玄乎了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对于端木阳过分迷信这些神秘力量感到有些可笑。
高槿之也点点头,道:“我也是觉得,真的都这么灵的话,那这世上每天得死多少人?”他的话虽然直接,但却让人深思。
端木阳突然起身,紧紧拉住马瑞阳的手,眼中满是恳求:“瑞阳,我知道你很厉害,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。求求你,最后再帮我这一次吧!”马瑞阳面露难色,转头看向高槿之,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。高槿之无奈地叹了口气,对端木阳说:“端木,你这不是为难瑞阳吗?你忘了上次我们有媒介都失败了,现在连媒介都没有了,你让瑞阳怎么帮你?”
端木阳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,一下子泄了气,耷拉着头,满脸沮丧。他用力搓揉着脸,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,然后抬头看着高槿之说:“或许……你们可以带我去一趟t国。”马瑞阳顿时感到无比无奈,他摇着头说:“兄弟,就算把师父请到国内来,也不一定有用啊。你去t国,不过是白白浪费机票钱而已。”然而,端木阳却完全不理会马瑞阳的话,他直直地盯着高槿之,迫不及待地问:“槿之,那块佛牌还在吗?”高槿之心想:“唉,果然不出所料。”
高槿之点了点头,道:“在我朋友那里。”端木阳顿时眼睛都亮了,像是两颗明亮的星星,道:“你去拿来,我们去 t 国。”高槿之不禁看向了马瑞阳,马瑞阳双手一摊,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孩子,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