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悦怡如此说任谁都会给几分薄面,赵振穰拱手道:“夫人言重了!此事只是误会,与夫人无关。【53言情 www.53yq.com】”
“赔罪就免了,只要别惹到本尊,同行期间本尊保证不伤商队和镖局任何人分毫!”殷千易说罢上了马车。
事情虽已解决,但因突发事件,商队耽误了许多行程,再次启程的商队加快了脚步,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入城,惊魂未定的商队只怕也不敢露宿荒野了。
马车里,慕容书香如同上午,坐在离殷千易最远的地方,老实安静,仿若五岁那年被绑架时一般。
刚刚商穆站在她和赵心媛中间时传音入密于她“安国公府”四个字,是在告诉她盛永镖局的靠山是安国公府吗?国公等同或仅次于郡王,虽没什么官职,却可世代荣华,是等级很高的贵族。而镖局这个行当要发展壮大除了江湖朋友还要有朝中靠山,原来盛永镖局的靠山是安国公府,难怪如此嚣张!
商穆这小子到是会做人,在众人眼中他是在维护赵心媛,然而暗中却是在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,两边都不得罪!
看来这身份地位无论在哪个地界都是这么重要啊!慕容书香心中感叹,在原来的世界,她慕容书香哪里受过这种欺辱!慕容家的继承人,年纪虽小,巴结她的倒是不少。可如今,错不在她,不但要被人责骂,还要“以死谢罪”,只因她此时只是一个没权没势,无所倚仗的普通人!一条命还没有一匹马值钱,甚至比不过镖局大小姐的一个荷包!她不贪图什么权势荣华,但她更不想受人欺辱,想要好好活着似乎并不轻松啊!若是能回去还好,若是回不去,就别怪她……
殷千易看着安静的慕容书香,心绪莫名,上午她便如此,此时亦然,虽然和她坐在一辆马车里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,但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,着实让他不爽。【56书屋 www.56book.cc】
“阁下可是看够了?”慕容书香实在忍受不了,抬眼看向殷千易,即便她稳如泰山,被殷千易这样盯着也会心跳加快,全身汗毛竖起。
“便宜张大勇了!”
盯着她这么久就是想说这个?
“不然怎么办!我是无权无势无靠山的三无人士,能拿家大业大靠山大的盛永镖局如何!”
“我可以帮你!”
“不敢劳烦阁下!”已欠了“活阎王”两次人情,还不知道怎么还。有求于他?她是嫌自己命长了吗?
“小书香,你把我准备用来试毒的人弄废了,不应该赔给我一个吗?”别人或许不知,但他清楚,慕容书香在阻止张大勇靠近时,抬手之间不知给他用了什么毒。
慕容书香闻言一僵,突然发现她的一时冲动好像给自己惹了很多麻烦,不但得罪了盛永镖局,还弄坏了殷千易看上的东西,冲动果然是魔鬼!咬着嘴唇,看着殷千易,她有一种指天大骂的冲动。赔他一个?别说她没有这样的人赔他,就算有,他也会各种不满意,他会把所有人都和张大勇比较,因为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“我只是用了软筋香,想让他歇一会,没成想他被你的蛇咬了,毒虽解了,但余毒却未清理干净,这才阴差阳错的废了他的武功,这不是我本意。”慕容书香向殷千易解释道,或许殷千易只是想像上次一样,问问她用的是什么毒而已。
身体上的伤害对张大勇未必有用,张大勇被殷千易的蛇咬了还敢那么嚣张,说明他并不惧死。但一个武人旦夕之间成了一个废人,这种打击却是致命的。凭张大勇的脾气,知道自己成了废人,相信也活不长了。
“你就这样放过了赵心媛?”果然殷千易不再提张大勇,正如慕容书香所料,他只是想知道她对张大勇下了什么毒。难道大名鼎鼎的毒尊也有不知道的毒吗?慕容书香不解,但她并不觉得她可以因此在毒尊面前放肆,小心为上!
“我只是可怜赵振穰的一片苦心!”
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
“或许没有!”慕容书香轻轻一笑,“虽然我放过赵心媛赵振穰不会谢我,但我不放过她,赵振穰一定会恨我,赵心媛这种人,以后有的是人收拾她,我干嘛给自己惹这个麻烦!”
“你倒是聪明!”
“阁下过奖!”慕容书香谦虚道:“阁下对赵心媛有兴趣?”
“没有!”殷千易毫不犹豫的否定,面色阴沉下了。
“那阁下对张大勇是怎么死的有兴趣吗?”
“小书香有兴趣?”殷千易眼睛一亮,对慕容书香的提议很感兴趣。
“没有,我只是以为阁下会感兴趣,想要投其所好,讨阁下开心,讨自己好活两日罢了。阁下若是没兴趣,那便算了!”慕容书香平淡的说道。
“你到是乖巧!”殷千易夸赞道:“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聊,看看到也无妨。看在你如此用心讨我欢心的份上,即使没有前辈的关系,我也会留你活命的!”
慕容书香闻言暗中握了握拳头,她讨厌这种性命由别人掌控的感觉,就像五岁那年,性命握在绑匪手中,当时的恐惧无助,对于生存的无力让她此生难忘。即便她拼死一搏,最后也被逼至绝境,若不是外公和爷爷及时赶到,她还不知是何光景。如今面对殷千易,相较于五岁那年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那就多谢阁下了!”慕容书香拱手笑道。这个人她暂时无力抗衡,只能忍耐,如果说在济县客栈之中,她对殷千易的杀机只是一闪而过,那么现在就是除之后快。只是殷千易不知道他的一句话犯了慕容书香的大忌,与他美好的心愿背道而驰。
“好说好说!”殷千易看着慕容书香,虽然慕容书香笑着说谢他,但他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,这种感觉在济县客栈中也曾有过,当时只是一闪而过,他并未在意,此时细想,那种感觉叫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