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想着这几日躲着那唐喻斟免得再被他调侃『逼』问,谁知道她才刚刚收拾好殿中的瓷缸打算抓几条好看的鱼儿来养着,就看到云萝慌慌张张的跑进来。【必去阁 www.bequge.live】
“娘娘不好了,王上他又晕过去了,好像还在发烧。我跑了趟太医院,那一个人都没有,问了侍『药童才知道是摄政王的意思,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“早上不是还好好的?午膳他胃口如何?”
这会儿距离午膳时间不过半个时辰,难不成是饭菜出了问题?这个唐喻斟,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,也不知道这皇宫中究竟还有谁是和他对着干的。
顾灼华低头看看被浸湿的衣袖,只得先躲进屏风后面换衣服。只见云萝偷偷掩唇一笑,略显担忧的低声道。
“王上没用午膳,是没胃口,刚拿上去就让我撤下。我哪里敢跟王上较劲儿,见他不愿吃,就拿走了。”
“多大一个人了,还耍孩子脾气?我去看看,云萝你守好宫门,别让外人进来,尤其是摄政王。”
云萝应声后便直接走出去,顾灼华则是担心唐喻斟真的会出什么大事,一路跑着赶到床榻边,只见唐喻斟斜倚在床榻上,长发有些凌『乱』,衣衫也被压出褶皱,一双手握的死紧,像是在偷偷忍受着什么。
因为是背对着,看不到脸,倒是让顾灼华想起了云暮,受赡时候瞒着她,也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忍着。
“真是笨蛋总把我当外人是不是?下次我就不管你了。【必去阁 www.bequge.live】”
嘴上这样着,却还是扶着唐喻斟的肩膀让他好好躺在床榻上,伸手将他的长发顺到一侧,碰触到他脸颊的瞬间才感觉到温度异常。
有些发烫,难怪脸颊上都是细汗。之前头痛只是碰巧雍药』,这莫名其妙的发烧,她可找不到原因啊。况且他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昏『迷』的状态,请不到太医,难不成要出宫?
“喂,唐喻斟你醒醒!你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嘛?原本是头疼怎么还发烧了?真是奇怪”
唐喻斟心中暗笑,不是病情奇怪,是他内功厉害。装病试探,可比演戏要容易多了。见顾灼华有些慌『乱』,他便也不再装晕,低咳几声睁开眼,声音低哑。
“你问我?我怎么会知道唐风松巴不得我早早死了,他也不必落个弑君的罪名。”
“醒了就好,先别话,也别『操』心那些,给我好好的吃饭,脸都烫手了还请不到御医,再由着『性』子,我可不给你收尸。”
声音中明显带着些调侃的意思,却还是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块果糖塞进唐喻斟嘴里去。
唐喻斟这一病,唐风松便就此揽下监国的活来,断了医『药』不过是想让唐喻斟的病拖上几日,想要他死是真的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处理好了私事,唐风松便想起了重南册立不久的王后。他倒是想看看,这个皇帝和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
云萝的阻拦对于唐风松来几乎就是不存在的,闯进栖梧宫后,他便直接堵住了正要离开的顾灼华。由于他的出现太过突然,吓得顾灼华摔了碗不,心跳也是漏了一拍。
唐风松单手掐住顾灼华的脖子,眼底尽是危险的意味。
“对于女人,我一向只会下手更狠,因此王后娘娘最好乖乖出自己的身份,免得受罪。还有,躺在床上昏睡的人,可救不了你。”
“咳摄政王何出此言,嫣儿的身份并无特别之处,王上带我进宫前也早就调查过聊,您若是有什么疑问,我也愿意解答,只是不知我做了什么,让您想要杀了我?”
顾灼华自知不是唐风松的对手,她根本就无法逃脱,也不敢用力挣扎惹怒眼前这个家伙,只得侧过头看向床榻。
床榻之上,唐喻斟被两层纱帘遮掩着,紧皱着眉,随时准备起身救人。但他心里清楚,这一起身,他的麻烦便会更大。
与此同时,身处侯府的荣钦也感到一阵心悸。他向来没有什么顽疾,忽然的不适就只能明,是顾灼华有危险!他不许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,捂住胸口深吸几口气,便直接飞身赶往皇宫。
“摄政王这是打算做什么?杀了王后?王后若是出事,摄政王您如何对得起柳氏一族的冤魂?”
荣钦虽比唐风松了十几岁,但气势却丝毫不减,反而更有些无畏的气势。唐风松并未想到荣钦会在这个时候赶来,急忙收了手,而荣钦则是及时扶住了顾灼华摇摇欲坠的身子,荣端更是找了理由将摄政王带出栖梧宫。
“你这东西,真是不让人省心,还好他不是真的打算杀了你。”
都是『逼』问身份,这件事倒是让顾灼华有所警惕,趴在荣钦耳边简明扼要的明了自己编造出的身份,朝着他吐了舌头。
“命贱,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“嘘不许你这样糟蹋自己高贵荣华的命格。王后娘娘就在这好好休息,臣去处理摄政王的事。”
荣钦挑眉笑着抚上顾灼华的唇,不着痕迹的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便起身大步离开。
宫外,唐风松与荣钦站在一起,反倒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。唐风松在意顾灼华的身份,也在意她和柳氏的关系,荣钦也不兜圈子,直接将顾灼华自己编造的身世添油加醋一番。
“柳氏一族是为王爷您被灭门的,而当年柳家幸存一位姑娘,便是嫣儿。起来也是我父亲的罪过,与柳家六姑娘在一处半年之久,却碍于身份不能迎娶,这件事您想必也知道。”
荣钦所言分毫不差,唐风松也是紧盯着荣钦,荣钦握着折扇轻轻敲打手心,不紧不慢的继续道。
“那年我五岁,刚刚记事的年纪,父亲伤重,六姑娘抱着出生不久的女娃娃来给父亲看,表明身份,父亲为表重视将另一半玉佩送给尚在襁褓中的嫣儿,我曾亲眼见到她腹间的胎记。而后六姑娘未能逃脱灭门之灾,嫣儿下落不明,直到我在花楼中认出那玉佩才知道是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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